给未婚大龄姐妹的一封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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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境界》独立出品【说出你的挣扎】
文 | 子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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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婉拒小我7岁的弟兄，担心他有恋母情结，换作现在也许答应了；一弟兄大方有趣，但每次回家路上都会问，要不去洗桑拿；一弟兄说，你真以为情欲是可以战胜的吗……在那些为爱辗转的日子里，我渐渐明白我是一个怎样的罪人，没有一个男人会是我们的拯救。
亲爱的35岁以上的未婚姊妹们：平安！
我想，作为1970年初出生的未婚姊妹，我算是你们中间资深的一个。我经历过清心守候，经历过拒绝，经历过不解和迷惑。对于这一位神，还有我自身的单身处境，我从来没有停止过追问。
我似乎身处双重的困境之中。第一重是现实，我没有结婚，这是我不愿意的；第二重是信仰，我明明祷告了多年，神却没有成就，这是为什么？每一位年龄渐大、信主日久、并且确定没有独身恩赐的姊妹，都可能遭遇这样的双重困境。
我曾在意，非常在意外界的看法，我曾非常讨厌别人说，也许你没有预备好自己，也许神给你的还在路上，要你自己先预备好，也许你该查验一下自己是否有守独身的恩赐，也许，也许……他们总是习惯给上帝加注脚，给我们的处境加注脚。这些注脚还算客气的，就怕一些主内的弟兄姊妹说，姊妹，这也许和你的性格有关吧，是不是应该从自己身上先找下原因呢，尤其这话被弟兄说，你就格外愤怒，我首先得批评这样说话的弟兄，因为至少他们不懂得怜恤，谁没有自己的缺陷呢？照他们的意思是，只有完美的人才可以结婚？这显然非常荒谬。
今天我写这封信，希望是可以放到“历史博物馆”里的蓝本，我已经深深经历，也遍寻答案，也彻夜祈祷，也广泛调研，然而，即或如此，我也只能代表我自己，在这里与你们谈心。
那些为爱辗转的日子
我在1998年受洗之后，就开始祈祷我的另一半了。那时候教堂里有一对极其敬虔的夫妇，在一个姊妹家里开设了查经小组，那对夫妇没有经过严格的神学教育，十分热衷韩国牧师赵镛基的教导。我们那时候信得火热，在一起有时听道，有时查经，更多的是祷告。
他教导我说，要把那个弟兄多高多大，做什么工作都跟主说，要找上好的，不要找次好的，要在祷告中想象他的样子，穿什么衣服，是什么表情，做什么工作……总之，越具体越好。他也帮我祷告，因为那时候我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，可以说，教堂里基本没有几个年轻人。后来知道，这样的祷告也是有一定的问题的。
记得有一个追我的，比我小7岁，刚上大三，我当时就拒绝了，觉得此人大概有恋母情结。要是换作现在的我，也许答应了，因为当时的我尚且不知道在未知的求偶路上，这已经是上上的选择了。
大概2001年左右，开始流行上网，我在一个叫西祠胡同的论坛上结识了一些弟兄姊妹，凡弟兄呢，都比我年纪小，姊妹倒是年龄相仿，也谈的投机。那时候认识的一个上海姊妹，替我找了一个上海的工作，我们见了面之后，我便去上海上班了。
在上海的两年，忙的很。上海的教会里，依然没有遇见合适的弟兄，倒是身边偶尔也有个别未婚弟兄，年纪依然比我小四、五岁，我依然没有危机感，没有往婚姻上考虑，对方也没有追求我，只是帮我找找房子，有空一起吃饭，都是一些寻常的交往。现在看来，那时候的紧迫感还是不够。
那时候也认识不信主的男子，其中有一个，线上认识，线下见面，有才华有能力，交往到一定程度，他要求我和他在浦东同居半年，然后再结婚，我拒绝了。因为我是基督徒，就算我不是基督徒，我也不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。
从上海回来我已经30出头了，家人开始给我介绍，均是不信的人，一人为重点大学哲学系毕业，对我倒是极满意，但是每次约会地点，基本都选择酒吧，或者卡拉OK。他是电视台的编导，正打算自己开公司，需要一个懂策划的，而我在上海就在名企做策划，他觉得我口才好，人长的也不错，又是本分人。
但不多几次见面后，我便发现，此人简直类似于色情狂或性饥渴，每次送我回家都会说，要不去某桑拿泡澡之类的，我左思右想觉得此人大抵不可靠。这时候介绍人电话我说，子微，对不起啊，没搞清楚，这个人呢，喜欢是喜欢你，不过你要跟他结婚，婚后他一定会在外面花，就是那种“家里红旗不倒，外面彩旗飘飘”的男人。我说，我早看出来了，姊妹十分抱歉地说，只知道他很想结婚，家里又是军区大院的。我说我知道，因为他虽然看起来孟浪，但从不敢带异性回家，家教肯定是严的。这个人，是很有魅力，也有趣，也大方，不过实在不合适，毕竟我是基督徒。
还有一次，我嫂子介绍了一个儿科医生给我。第一次见面吃饭，就看着我的指甲，我立刻明白了，说：“我指甲虽然不算很短，但干干净净，医生嘛，肯定有洁癖对吧！”他点头说是。之后又约了几次，我想他信仰基督教，他只能在教堂外等我，说：“我知道有信仰好，可我就是信不起来啊。”
因是家人介绍的，我被动地见了几次，但始终在上帝那里找不到一点点肯定，也无法从祷告里确认他就是神为我预备的，而且一点点也找不到爱的感觉。我倒是奇怪，问他喜欢我什么，他说，“你有思想”。这句倒是叫我诧异莫名。这个人竟然还能说出这话，是太奇怪了，但或许那时候我觉得我年龄还是不算大，还可以选自己喜欢的，于是又拒绝了。双方均无留恋，因为根本就是看各方面条件的相亲，谈不上爱情。此人也并没有爱上我，不到半年，他就娶了他们科的小护士，并且在我嫂子面前说我的坏话，大约是我清高之类的吧。
他竟然说情欲不可战胜
后来，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位基督徒。当时非典刚结束，他把我去北京的机票用EMS发到我家，让我母亲非常高兴。此人之前我见过一次，他确实貌似很爱我。怎么形容呢，就是请我吃饭的时候，每隔五分钟就从自己的座位上走到我的座位旁说，“子微，我爱你”。但此人给我的感觉是极其贪爱世界，并世界里的一切耀眼成就。他喜欢说谎包装自己，但不是坏人。
我答应去北京是给双方一个机会，前提是我要和姊妹一起住。他说教会姊妹多着呢，你尽管来。可当我走入他的住所才发现，这是一个只有一张床的单室套，有个厅，而且他也不是他告诉我的央视记者，而是跟央视合作的一家小广告公司的编辑。他还是因为我来，才特意从以前租的很差很便宜的房子搬到了望京这，房租贵了两倍。
但是我当时还是觉得他说谎了，望着家徒四壁的这一位外地来北京发展的弟兄，我不知所措，他却情欲发动。我说基督徒婚前不能这样，他说，我明天就跟你登记。就是这句话，把我吓得半死，我来北京只是给双方机会，怎么可能突然就迈入婚姻呢？太可怕了！多年以后他告诉我，他当时确实是真的爱我。
我们吵起来，我说：“天一亮我就走，你是个骗子，你不是基督徒。”因为他说那句，“子微，你真的以为情欲是可以战胜的吗？”我立刻警觉了，觉得他是撒旦那边的，竟然说情欲不可战胜。幸亏我北京有一位好姊妹，我电话里说明情况，第二天一大早，对方就在门口接我了，出租车一到，我就上了车。
据他后来回忆：“你不知道你当时多绝情，我在出租车旁求你不要走，你把我用力拨开，毅然打开车门，我因为你，受了很大打击去了西藏。”这是后话，后来的他遇见了妻子，然后创业，然后发了大财，然后特意请我在高档酒店吃饭，好好炫耀一番，这是多年之后的事儿。我对他说，“你依然贪爱世界”。
尽管如此说，但我离开的时候还是后悔了，因为在北京那些年，没有遇见一个爱我的弟兄，我骄傲的个性，大约只有他那样的人才能包容。不过，就在前年，我听说他离婚了，离开了他的基督徒姊妹，另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。我于是庆幸，我的眼光还是没错的，这个人，就是贪爱世界，依然贪爱世界。他就在我的朋友圈里，晒来晒去的，都是名人合影，都是头衔和光环。
不放弃？屡受挫；放弃？没信心
我要找一个真正爱主的弟兄，我这样跟神求的。起初时我想，那个人要有思想有趣，最好还能衣食无忧。后来要求一次比一次低，我想只要真正爱主就可以了，不需要太有趣也不需要太有思想，也不需要有房子。但这时候我才发现，周围的弟兄们可以每天跟不重样的姊妹约见，只要他们愿意，每天都有人可选。
而姊妹们的待遇却是这样的——
师母电话说：“子微，某某弟兄怎么样？”我说：“让我祷告几天吧。”“别，你现在回答我，看得上不？”“这么急干嘛啊，暂时没感动啊。”师母说，“你要是不愿意，我这里排队的姊妹多着呢。”就是这样的情形。
二十比一，这是北京城市教会70后未婚姊妹和未婚弟兄的比例。你可能会说，你找个农村的呀！可农村的，我也不认识啊。偶尔教会有年龄合适、条件优秀的弟兄，我甚至还写了一封信过去，这是因为我祷告了许久，觉得不能再拖了，在我母亲的鼓励下写的。我想我文笔好啊，可是，对方尴尬地拒绝了我，没过几个月，我就知道他要和一个本教会牧师介绍的还在上大三的姊妹结婚了。OK，我有多傻，人家要娶的姑娘刚大三，你看我多大了？
这全是真事，我是为了找到另一半去的北京。我原以为北京弟兄多，没错，北京弟兄是多，可是姊妹更多，而且各种不同类型的优秀姊妹们在北京聚集。我经历了大三女生事件之后，便觉得与其让人感到自己想结婚，还不如自己主动地把这个事情彻底放下来。
在某一次聚会结束，我和另外一个姊妹正好聊到这儿，我就说，我已经不打算结婚了。话音刚落，一位中年姊妹非常愤怒在走廊上大声呵斥我，你怎么能说这样没信心的话？我说，我信了很多年了，还没等我说完，对方更大声地说，信了这么多年，还说这样的话！
那位姊妹是W教授的妻子，她因为在她们那个时代29岁才结婚，等到了W教授，所以认为我没信心。可我可不是29，我都36了，她走远，我却越发觉得哭笑不得，不放弃？屡受挫。放弃？没信心。
神在祷告中回答了我
后来，有一位刚从德国回来的弟兄Y，由于信息不对称，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单身。因为读过他的文章，觉得信仰好又有才华，年龄也相当，于是辗转联系上，约在星巴克。他请我喝咖啡，我打扮了一番，我们喝着咖啡，他还跟旁边一个推销保险的传福音。过了个把小时，他的手机响了，我试探地问，是你女朋友吗？他说，不是，是我未婚妻。
回家路上，心里真是凉透了。上帝为什么这么对待我？没希望就没希望了，放弃就放弃了，为什么每次叫我跟个傻子似的，又祷告，又求问，最后感觉自己被耍了。被谁耍了？被上帝耍了，但是上帝怎么会耍人呢？那就是被我自己耍了。
那天我的心情糟透了，我信步走向我熟悉的T姊妹服侍的教会，我找到她，我们跪下来祷告。实在是被打击得只能在神面前痛哭流涕的我，就这样跪在地板上，一直呼求主耶稣，这么多年来，为了所谓的爱情婚姻，我已经努力了，做清心守候的女人，我也做了，好多姐妹也都结婚了，我为什么还是一个人呢？我也流泪陈说教会里姊妹这么多，弟兄这么少，等等。记得那天中午特意禁食，大概祷告了一个多小时，突然，有一个回答跳了出来，不是声音，不是任何幻听，乃是清晰的回答——
“子微，你以为我造天造地，不能为你造一位配偶吗，你太小看我了！”这句话叫我震惊，因为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小看了神，我觉得依照目前的情况是弟兄缺货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，没弟兄，上帝也没办法。
紧接着第二句：“你现在这样，就是我的旨意！”我一下子大声哭了出来，赶紧把T姊妹喊来说，上帝回答我了！后来我每次说这个事情，总有人问，那个声音是什么样子，叫我描述，他们想知道是不是我的幻听，又或者真的想知道上帝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？
对不起，我难以描述那个声音的抵达，在我十多年丰富的信仰生活中，出现这样声音的几率非常之少。这一次，神给我一个回答，我再也无语了。原来，我小看了神，而我现在的单身，竟然是神的旨意？！
没有一个男人会是我们的拯救
那个回答，只是告诉我，那时候我的单身处境是主的旨意。但如今呢，后来呢，究竟这一生，我是不是一定要一个人走完？
我絮叨了这么多自己的故事，不是在单纯地回忆青春，说实话有时候，教会对我们大龄姊妹的关心太少。每当我因孤单而软弱的时候，我都很清楚地告慰自己，地狱之外皆恩典。我们这一代姊妹的青春，算是这样过去了，但后面的姊妹，由于校园事工的蓬勃开展，弟兄数量激增，她们大多都可以不用像我们这样，守候了几十年，最后依然孑然一身。然而，每当这时候，我就想，保罗说没有什么能让我们与神的爱隔绝，逼迫不能，疾病不能，孤单也不能！
时光迫近，离死亡和永生都很近。我再也不想用我的余生来追逐婚姻了，因为，我只能做我认为容易的能做到的事情，那些我无法左右的，也无法努力的，就交给神吧。
从我写作开始，我就不打算写一句假话，因为真离美最近，真离善最近。我剖白自己的故事，希望能慰藉到和我一样孤单的大龄姊妹。在追逐爱情婚姻失败的过程中，我渐渐明白，我是一个怎样的罪人！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付出，只是想我可以不再孤独，可以享受甜蜜的爱情婚姻生活，我以为爱情就是要一个男人来宠爱自己，却不知道这样想是错误的。这个世界上，没有一个男人会是我们的拯救，如果这个男人可以救你，照样，他也可以毁掉你。能够拯救你的，只能是主耶稣自己。爱更多的是对对方的成全，而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。当越来越多的女孩子像我当年那样看待爱情婚姻的时候，我就知道，我们都错了！
为什么教会里的未婚大龄姊妹这么多？除了数量的不均衡之外，还有没有其他原因呢？原来，我们抱着理想主义的看法，心里有一个爱人的标准，像耶稣那样完美的爱人，但事实上没有这样人，我们自己也不是完美的人，也是罪人，一个不断需要神破碎的人。
走到今天，我知道，我要面对众多人的侧目。在南京，前几年面对别人问我，我总是不得已撒谎，老公在国外啊，孩子读大学了，等等。但一个谎言要靠许多谎言去弥补，现在再有人问我，我就会说，这是我的个人隐私，无可奉告，抱歉。
嫁娶是有意义的，但却不是必须的，因为在天国，不嫁也不娶。不结婚并非羞耻，但在传统文化里，孤独终老成了恶毒的诅咒，是要命的凄惨。而我们也被人贴上许多标签：古怪、孤僻、有毛病等等。
即使一个人，也可以活出神给我们的精彩。首先，要拿去对神暗暗地埋怨，要知道我们所经历的，都有祂的许可，不要以为已婚的人就一定比未婚的人幸福，每一个来到基督面前的人，无论单身还是婚姻，都要经历自我生命的破碎，才能成为一个新造的人。单身的人，在用自己的孤独经历神，结婚的人，在用自己的婚姻经历神。
其次，我们要做一个有活力的人，很多单身姊妹到了最后都和我一样，喜欢宅在家里。有一个笑话说，你的另一半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你自己的家里，所以，我建议你们走出去。这不是一个策略，乃是生活里一个要求，孤单的我们需要接触社会和人群，需要将精力投入到需要服侍的人群，投入教会的服侍中，因为在家里和别人隔绝久了，就会愈发孤独。
生命在主面前绽放
我曾非常害怕生病，因为没人照顾，也非常害怕自己突然一觉醒来，变成了阿兹海默症，什么都不记得了，什么都不知道了。甚至当我走进厨房，我就想，如果有一天，我忘记关煤气怎么办，会不会把半栋楼都给烧掉？
一个姊妹对我说，担心自己老了以后怎么办？我也想过，我说，我们可以有一个姊妹之家，抱团养老不是很流行吗？我懒得想这些，生命最公平就是死亡，谁都无法掌控生命的寿数，又何必想十年甚至更远以后的事情呢。
但，我建议有负担的人去想，去做，真正为这些可能单身一辈子的大龄姊妹（也有少数弟兄），找一个老有所养的地方，彼此相爱不就正在此体现吗？千万不要像作家张爱玲一样，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美国的公寓里，一周以后才被人发现。
我在朋友圈常常看到大龄姊妹晒自己的靓照，无限热爱生活的样子。我不希望这是一种自恋的蔓延，我们每个人认识基督之后，都要找到自己的使命，比如我，我在写作里感到幸福。神藉着写作来治愈我，培育我的灵魂，当靠不上亲人朋友的时候，恰是我们依靠神的时候。
生命的真谛在于认识神，并祂奇妙的爱，而不在于结婚不结婚。不结婚的保罗，一样是一位圣徒。神给我们的应是自由的心灵。我看到各种各样给单身姊妹们的捆锁，她们不是太过自由，她们大多十分自律，但喜乐的不多。什么时候，我们才能超越世俗的看法，愉悦地单身呢？单身生活也有好处，比如，因为有时间，有精力，可以实现许多梦。若我现在是一位母亲、妻子，我写作的时间至少会少一半。
我常常思考，为什么总有人非要得到一个自以为美好圆满的结局，她们才相信这是神的旨意呢？如果这样的话，你又怎么去看待圣徒的苦难呢？在我去而不返的路上，我也曾和许多人一样，那么热切地渴望爱情的来临，渴望一个和别人一样的家，但如若没有，又作何想？
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凄惨，就像一朵鲜花，没有盛放就凋零了，再过几年，我觉得我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再走入婚姻了。可是，是否也可以这样想，既然没有盛放，那也就无所谓凋零。我们的青春之花，只在主面前绽放，不也不虚此行吗？
万千的日子都会过去，再忍耐片刻，电闪雷鸣的日子就到了。到时候，我们再回看我们这些所谓的孤单，比起将来极大无比的荣耀，又算得了什么呢？
爱你们并与你们同受熬炼的姊妹
子微敬上
（文中人物均为化名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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